弋凫与雁

互相尊重,爱好和平

【岩魈】上仙为什么长不高

*极度ooc预警!!!

*一切全都是出于我个人的脑洞,大家千万不要当真,如有撞梗纯属意外

*不喜欢立即退出,勿喷勿计较

*再次预警

*如果没问题↓

————————OOC——————————

    01


    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金发旅者所言,他在提瓦特大陆走南闯北上天入地,跑腿打怪探险解密,见过的奇闻怪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迄今为止能在他心里排得上号的未解之谜只有三个,一是天理究竟什么时候完蛋,二是妹妹为何不像小时候那么黏人,三是望舒客栈的某位上仙为什么长不高。


    前两个显然藏了他身为妹控的私心姑且不论,这样看来,某上仙的身高问题堪称提瓦特最大谜团。


    至于这位上仙是谁,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白色漂浮物指着那个正提着绿枪往旅者头上插的少年,露出了一个“懂得都懂”的神秘微笑。


    魈上仙,两千余岁,璃月战神,金鹏神鸟,夜叉大将,明明气场两米八,却缘何身高一米六?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02


    两千年前与魈相识的人都知道,魈其实是用过一段时间的成年形体的。


    身姿挺拔的青年,一袭青白战袍裹着劲瘦的身躯,长枪在手,战意凛然,凌厉俊美的眉目间回荡着冷傲与杀气,直让人心惊胆寒却又移不开眼。


    举手投足风姿俨然,总是苍白的唇色又自带疏冷病容,在当时不知迷倒了多少姑娘小姐,一个个恨不得化身清风明月,为上仙抚平常常蹙起的眉心。


    可上仙本人并不快乐。


    因为他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帝君大人对自己的这副躯壳并无什么特别的表示,甚至与自己年少时相比,帝君对自己更为疏远了。


    当初摩拉克斯将金鹏从梦之魔神手中解救的时候,金鹏还是个小少年,换算成人类的年龄也不过十一二岁,加上被虐待折磨了很长时间,就算与同龄人相比也都显得过于娇小了,被摩拉克斯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只能看到头顶发旋。


    那个时候,摩拉克斯是当真宠爱这个惹人心疼的孩子,凡事亲力亲为从不假他人之手。小金鹏浑身是伤,摩拉克斯便细心地为他喂药包扎,生涩地讲着自以为孩子爱听的笑话逗他开心;小金鹏噩梦缠身难以入眠,摩拉克斯便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用神力为他安抚精神;小金鹏胃口不好食不下咽,摩拉克斯便寻来最好厨师,变着法地为他做各种美食,哄着他多吃一口能高兴半天。


    再长大一点,到相当于凡人十五六岁的时候,帝君手把手地教他写字、授他枪法,还教他人伦、予他鸢枪,宠他宠到众仙人直呼他这是养了个儿子。


    听闻此话,帝君从不以为意,而是含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只道这孩子值得。


    魈乖巧地低下头,只觉得心快要跳出胸膛。


    儿子?


    帝君于他而言,早已不仅仅是君主,百年的陪伴与扶养、教导与关爱,化成柔软而坚韧的蒲苇牵连着少年上仙的心,名为摩拉克斯的温暖填充修补了那颗心脏的千疮百孔,使之得已重新跳动,重新火热。


    帝君就是他的全部。


    帝君于他,如师如父,如兄如友,少年封闭了千百年的情感尽数倾倒于一人之身,他愿敬帝君如父,也愿铲除一切不敬帝君之人。


    此时尚且年少的魈,十分不满自己过于娇小的身形。


    他梦想着快点长大快点长高,能拿得动长枪撑得起重担,能有资格站在帝君身后,为帝君分担风雨。


    帝君知晓少年的小心思后笑得分外开怀,习惯性地抚着少年的发丝,只道他可以不用着急长大,岩王府邸永远有少年的一个房间。


    又过了很长时间,差不多相当于凡人弱冠之年的时候,魈终于如愿以偿,长成了身形颀长的俊美青年。


    但,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


    少年时纯粹的孺慕与尊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了质,一想到那个沉稳威严的身影,心中再也不是单纯的温暖喜悦,而是满腔酸涩,患得患失。帝君于他,有了更加难以言说的意义。


    他惶恐痛苦,他辗转反侧,他不能原谅自己,居然会对那九天之月心生妄念,想要将之据为己有。


    他在帝君面前愈发拘谨,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腌臜心思,污了那无垢月光,或遭人厌弃。


    他不敢再与帝君那般亲密,否则总是觉得如芒在背,似乎其他人的眼神中早已是看穿一切的了然,带着嘲讽与厌恶,生生将他逼得低入泥里。


    他用全部毅力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下属,将自己当作帝君最趁手的武器,忠诚而疏远,再不敢有半分逾矩。


    而最令他难过的是,就连帝君自己也开始有意识地与他疏远了。


    这样也好。他苦中作乐地想着。


    他的神明永远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虽然不会回应他的心意,却也不会对其他人动心。


    他是帝君最得力的下属,即使无法与帝君并肩,却依然站在帝君身后半步,那是距离神明最近的位置,他已经很满足了。


    03


    可当摩拉克斯带着一个救下的仙兽回到岩王府邸时,魈才发现,那些自以为满足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


    那个仙兽不过三百余岁,以仙人年龄来说尚是个少年,双亲被害又被帝君救下后分外惶恐,攥着帝君的衣袍的手拽都拽不下来。


    魈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摩拉克斯对这个仙兽十分温柔,不但任他缠着,甚至允许他坐在书案一旁的蒲团上玩耍,而那本是魈帮帝君处理政务时的专属位置。


    “魈,这孩子刚失去亲人,不好与他讲理,”帝君无奈,“委屈你让着他了。”


    “帝君宽心,属下怎会与一个少年置气。”魈表面上乖巧懂事,实则难受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他虽表面冷淡,但实则是个温和包容的性格,平日里也非常受仙兽幼崽的欢迎,本不应该连一个小少年都容不下。可这个少年在帝君身边的种种举动,还有帝君虽无奈却依旧温和的眼神,却如一根尖锐的刺扎进了他的心里,磨着血肉,寝食难安。


    他仿佛,看到了曾经无微不至的帝君,和那个年少的自己。


    帝君的怀抱原本是只属于我的位置,帝君的身边原本只有我能侍奉,帝君温和的目光原本只会停留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原来,您也是会亲手为其他人做腌笃鲜的么?


    原来,您也是会手把手教另一个孩子写字的么?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口生生剜去,那被自己当作明珠捧于心口的珍贵记忆,恍惚间就要化为尘土从指间流走了,徒劳握紧却握到了凄冷北风,空空荡荡。


    虽然那个少年只在岩王府邸呆了十天便被其他仙人接走了,但魈的心中仍是扎了一根刺。


    帝君多久没有与我亲近了呢?好像自从长大后,与帝君便疏远了。


    魈愈发沉默寡言,所有辛酸苦楚都只一人咽下,除了一日胜一日的苍白便再无异样。


    那少年很会逗趣,又机灵又懂事,常常惹得帝君开怀。


    ……可我小时候,从不像他这么惹人喜爱。我冷漠孤僻,寡言少语,不会说什么好话,甚至连笑都不会。我常常晚上做噩梦让帝君也睡不好,吃不下东西平白惹帝君担心,业障发作不知道连累帝君耗费了多少神力,还动不动就生病,给帝君添了很多麻烦。


    帝君一定早就厌烦自己了吧。


    谁会放着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不喜欢,而去喜欢一个孤僻怪异又浑身是病的孩子呢。


    魈牵着嘴角,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冰冷惹人厌,可是却失败了。


    无穷无尽地挫败感几乎将他的心压垮。他连笑都不会,还怎么让帝君开心呢。


    他不如那个少年,他不配留在帝君身边。


    尽管撕心裂肺地不舍,心与肉体几乎剥离,他仍是选择主动从岩王府邸搬了出去。


    04


    摩拉克斯从未想到,再见到他的小金鹏时会是这样一个情形。


    明明从他的府邸搬出去时还好好儿的,怎么两个月不见就伤成了这样,脸上一丝血色都无,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好皮肉,躺在榻上气若游丝,黑红的血将褥子都浸透了。


    而且,原本挺拔高挑的青年不知为何变成了少年时的样貌,娇小瘦弱的一团,看着更加惹人怜惜。


    “怎么回事?”摩拉克斯故作镇定地问,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听着几位夜叉说魈这两个月一直奋战在前线,几乎不眠不休,浑身上下添了一道道伤痕却也不肯回去医治,好像不流尽自己最后一滴血便不会停下战斗似的。


    他听仙人们说魈受伤太重,维持不了成年的形体,只能变成少年人的模样,也不知何时才能补上损耗的生命力,恢复到原本的样貌。


    摩拉克斯像从前一样抚着少年的发丝,心疼得肝颤,想着魈这么不喜欢自己少年时的样子,醒来该是多么难过。


    少年失血过多,浑身发冷,仙人们顾及到他的伤口也不敢给他盖厚被子,于是在昏迷中感受到旁边的一个热源时便不由自主地蹭过去,想要汲取一点温暖。


    摩拉克斯感觉少年的脸颊在自己手背上蹭了蹭,顿时整个人都有些发怔。


    他低头,看着病重分外乖巧脆弱的少年,曾经那些相依相偎的时光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心头那点强压下的悸动一点点扣着心扉,仿佛就要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


    他们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接近了呢。


    好像自从这孩子长大之后,就有意识地与自己疏远了。


    而自己明知那孩子有心事,却也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放任他离自己愈来愈远,放任他从自己身边离开,独自一个人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人。


    不过是因为,他不知何时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起了不该有的妄念。


    可这是不对的。摩拉克斯苦笑着想,如果那孩子知道他视为长辈尊敬的人对他怀着何种心思,怕不是再也不愿意亲近我了罢?


    这么说来,魈忽然对自己疏远,是否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呢。


    摩拉克斯不敢说,也不敢问,平日杀伐果决的岩神第一次感到怯懦,害怕自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会将魈完全推离身边,于是眼看着对方逐渐远离,即使心头酸涩却也不敢开口挽回。


    却没想到,这孩子离了自己身边会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摩拉克斯看着重新变为少年的魈,叹了口气。


    罢了,这次就算你心有不愿,我也不会再放任你离开我的视线。


    05


    魈醒过来时,一眼就看到朝思暮想的帝君正坐在床边,端着一碗药正要喂自己。


    魈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在梦中,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帝君?”


    摩拉克斯面露惊喜,赶忙放下药碗为他把脉:“你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魈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热度,眨了眨眼,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帝君!”他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坐起来,却一不小心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浑身一颤,“呃……”


    “别动!”摩拉克斯伸手扶他,让他靠在了自己的怀里,目光温柔混着心疼,“这身子是不想要了吗?”


    魈愣了,有些不敢直视帝君的眼睛,只觉得这样温和的责备自己已经许久未曾听过,现在听来竟满心酸楚的怀念,眼眶微红。


    但没等他进一步品味,就忽然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我这是……”他举起手掌放在眼前,那明显比以往娇小了许多的轮廓让他面露惊诧,“为何我的身体……?”


    “魈,你且放宽心,”摩拉克斯温和地安慰道,摸了摸他的头,“只是身体亏损后的正常现象,待你养好了伤就可以恢复原貌。”


    魈僵住了,却不是因为自己变成了少年。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喊着,激动到眼前发昏:帝君摸了我的头!


    自从我成人之后,帝君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像这样亲昵地摸过我的头了!


    还没等他平复下心情,摩拉克斯便将药碗端了过来,拿起勺子就要喂他:“魈,喝药。”


    魈更加僵硬,脸色涨红,心跳如鼓,语无伦次地推拒道:“不不不,帝君我……”他本想说帝君我可以自己来,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摩拉克斯便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碗:“这药确实有些太苦了,罢了,我这就为你寻些蜜饯过来。”说着起身,转身离去时还不忘温和一笑,“没想到魈不但身体变小,连心思也有些像少年时一般了呢。”说着自顾自地摇头轻笑两声,半是宠溺半是无奈。


    魈昏迷时不由自主的依赖让摩拉克斯回想起曾经的亲密,心软得不行,加上少年此刻重伤未愈正是脆弱,以及已经下定再也不放他离开自己视线的决心,一时间摩拉克斯当真将魈当作了曾经的那个少年,举手投足都透着分外自然的宠爱与亲昵。


    摩拉克斯离去很久时候,僵成石像的魈还是没有缓过来。


    脸上烫得都可以煎鸡蛋了,精神恍恍惚惚地,不知今夕何夕,疑惑自己究竟是成年后的魈,还是当真是那个未曾与帝君疏远的少年。


    帝君好温柔,这么亲昵温和的帝君自己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了。


    魈看着自己的少年身形,忽然有些悟到了什么。


    自己年少时帝君无底线的宠溺爱护,以及帝君对那个仙兽少年莫名的包容……


    所以说……难道帝君他……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


    此念头一经浮现,魈的眼中便闪过了七分震惊,和三分亢奋。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这样能够让帝君多看他一眼,那么他心甘情愿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正当他犹疑不定的时候,摩拉克斯拿着蜜饯回来了。


    魈抬起头,犹豫了许久,终于觑着帝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帝君……魈这副样子,可是让您失望了?”


    摩拉克斯心里一紧,以为魈又开始厌恶自己年少时过于单薄的身躯,不由得心里发疼,连忙安慰道:“怎么会呢,魈这个样子我甚是喜欢。”


    这,个,样,子。


    甚,是,喜,欢。


    咔。


    似乎齿轮归位,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我明白了。”魈说。


     06

     

     所以,魈上仙究竟为何不会长高?


    某位往生堂客卿叹了口气,心疼地表示:大概是从小营养不良,且旧伤未愈罢。


    又加了一句:是我没照顾好他。


    此言一出,上仙停止了往旅者头上插秧的动作,着急忙慌地上前一步道:这怎么能怪大人!大人对属下很好!大人的恩情属下一辈子也无法偿还!


    你总是这样乖。客卿怜爱地摸了摸上仙的头发。可你平日着实吃得太少了点,可是望舒客栈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没、没有!上仙红着脸低下了头。怎敢劳烦大人费心……


    为你费心,是我之乐事。客卿一本正经地说,正巧这些天往生堂清闲,我便与你一同住到望舒客栈,照顾你的衣食住行可好?


    这、这如何使得!上仙大惊,心跳如擂鼓。


    你我既已共结连理,搬到一起住是理所应当的。客卿一锤定音,那就这么说定了。


    上仙脸色绯红,含情脉脉:大人……


    客卿眉眼含笑,一脸宠溺:魈……


    一旁眼睛已瞎的旅者与众仙人:……撑了,想吐。


    某位自称很会聊天的真君冷笑一声,脸上写满了对当众秀恩爱者的鄙夷:上仙身为神鸟,即使没有岩王帝君的千万化身,却也绝不会受制于一副人类躯壳,想长到一米八还是两米二,还不是他一个念头的事?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不愿长高!


    罢了,罢了。很会聊天的真君长叹一声。


    帝君与上仙的夫夫情趣,岂是我们外人能够理解的?


————————————————

烟绯:“……钟离先生,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真的以为魈长不高是因为营养不良且旧伤难愈,并对此十分自责的钟离:“……这误会可大了。”


很久之后才明白自己误解了什么的魈:“……所以我忍辱负重当了这么多年矮子是白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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